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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1:我呸,不要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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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用力,楊楚若情不自禁用上內力,楚宇晨悶哼一聲,狠狠被甩開,撞到身後的桌子上,胸口一疼,直接昏死過去。

“主子,主子……皇後娘娘,主子昏過去了。”水淩急道。

楊楚若整了整淩亂的衣裳,站了起來,聽到水淩的話,不以為意,只是淡淡道,“楚宇晨,你夠了,別再裝了。”

回應楊楚若的,除了沈默便是村民們驚呼楚宇晨昏過去了,會不會死掉之類的話。

楊楚若擡腿,磁了碰楚宇晨,“起來,別再裝了。”

“姐姐啊,他好像真的昏過去了,他不會死了吧,他的臉色好蒼白,易大哥,你趕緊給他看看,莫要出了人命才好。”白兒忍不住提醒道,剛剛是裝的,這次好像是真的了。

難道她剛剛太用力了?

以前她沒有武功,後來幾大長老聯手幫她打開封印之力,雖然封印之力沒有全部解開,便內力不容小看,楚宇晨挨了哥哥幾掌,再挨她這麽一掌……

“楚宇晨,你醒醒。”楊楚若低頭,拍了拍他的身子,將他扶了起來,擡頭,看向易書塵的方向。

易書塵蹲下身,搭住楚宇晨的脈搏,溫潤道,“姑娘莫急,容在下給他看看。”

“這位公子雖然身受重傷,但是沒有什麽大礙,只是過度勞累,想來在路上趕了幾天幾夜,嚴重虛脫,加上心事過重,憂慮過大,乍一松開,才會累倒過去的,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。”

楊楚若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,隨之而起的,便是心疼。

心事過重,憂慮過大,是因為他嗎?他來百花村是快馬加鞭趕來的嗎?

“有勞易大夫了。”楊楚若謝道。

一邊的村長看不下去了,擺手道,“好了好了,既然事情解決了,那就散了吧,大家有傷的趕緊養傷,疲勞的趕緊休息,既沒有傷又不疲勞的,也都回去歇息吧,天色也不早了。”

有村長這句話,楊楚若等人自然要散,趕了那麽多天的路,大家都累了。

屋子只有兩間,這不得不說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,在楊七少的分配下,楊楚若與楚宇晨一間,水淩,小二兩人一間。

楊楚若不想楚宇晨共處一室,可哥哥執意,水淩又事先占了另一間屋子,巴不得她與楚宇晨共處一室,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,哥哥又堅決如此,楊楚若只能讚時同意,待明日,在村子裏再尋一處住所了。

正當深秋,百花村外天氣寒冷,楊楚若又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哥哥睡在外面,便將他喊了進來,在她屋子裏打地鋪,他們是兄妹,雖然年紀彼此都大了一些,倒也沒有人會說些什麽。

小二看著空蕩蕩的屋子,透過窗子,看到水淩如風雕般站在楚宇晨門前,那份衷心的勁兒,著實讓人欽佩。

推開門,獨自一人走了出去,呼吸著新鮮的空氣,看著一片漆黑的百花村,無聲的嘆了口氣。

不知道三弟與四弟現在在哪裏?過得可好?

六年都過去了,四弟也應該長大成人了吧?他適合留在姐姐身邊嗎?

姐姐身邊的男子都那麽優秀,他與她是絕對不可能的,勉強留下,以後只怕會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。

可是離開後,他又該去哪兒?哪兒才是他的家?

“對不起。”

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冷淡的熟悉聲,小二轉身,卻見楊七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他的身後了。

小二惶恐,“楊大俠言重了,您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我的。”

楊七少沒有看向小二,反而擡頭看著密密麻麻的滿天繁星,似自言自語,又似在跟小二說話,“我也曾想過讓你當我的妹夫,但是若兒心裏只有楚宇晨,這一輩子她受的苦太多了,我不想讓她連唯一的幸福也失去了。”

小二心裏明白,點了點頭,同樣仰頭看著皎潔的上弦月,冷風吹起,將他的衣裳穿得獵獵作響,背影也多了幾分孤寂,“我知道的,姐姐心裏一直放不下楚皇,他們兩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切,楊大俠,我知道你想說什麽,放心吧,我不會纏著姐姐,更不會與她有什麽暧昧關系的,只要姐姐不需要我這個名義上的皇夫後,我便遠遠的離開,絕不幹涉他們夫妻間的事情。”

楊七少讚賞的看著小二,眼裏愧疚一閃而過。

如果沒有妹妹心裏沒有楚宇晨,他倒也不失為一個良配,只是妹妹放不下楚宇晨,跟他也沒有半絲男女感情,他又怎麽可能強行撮合他們呢。

“總有一天,你會找到幸福的。”

“隨緣吧。”小二風輕雲淡的笑著,轉過身,眼裏卻多了一份黯然。

接連兩日,楚宇晨還沒有醒過來,楊楚若再也按捺不住了,坐到他床前,摸向他的額頭,秀眉緊緊蹙成一團。

奇怪,沒有發燒啊,怎麽還不醒?莫不是哪裏傷到了吧。

想到他身上可能還有其他傷口,楊楚若伸手,摸進他的胸口,不摸還好,一摸楊楚若便摸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荷包。

她看不到荷包到底是怎麽樣的,但用手去撫摸的時候,明顯卻能夠摸到一個玉蘭花圖案。

打開荷包,裏面裝著一張符紙,楊楚若動作有些僵硬。

符紙……平安符……玉蘭花香的荷包……

這荷包不是她以前送給他的嗎?他還一直帶在身上嗎?

低頭一聞,還能聞得到淡淡的玉蘭花香味,玉蘭花圖案被摸得有些平,棱角幾乎都被磨光了,想來,主人經常拿起荷包撫摸的吧。

想到關於荷包的過去,楊楚若有些惆悵,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,仿佛上輩子的事情了。

“五六年過去了,這荷包裏的香味也漸漸的淡了,我很想添點兒玉蘭花香,可我又害怕添了後,味道就變了,也怕你會生氣,這些年,你不在的時候,每次想你,我便拿出荷包,看到荷包,便像看到你一樣。”

楊楚若手心一抖,荷包差點掉落,這帶著柔情蜜意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,可不正是楚宇晨的聲音嗎?

他什麽時候醒的?

楊楚若將平安符放回荷包裏,把荷包隨手扔在楚宇晨的身上,轉身就想離開,楚宇晨一把抱住楊楚若的腰,“若兒,你別走好嗎?我好想你,好想好想……”

“放手。”楊楚若聲音一冷。

“不放,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。”他算是明白了,對楊楚若,他越是順著她的心意離開,越不可能挽回她的心。

“再不放手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又推了幾推,發現楚宇晨越抱越緊,耳朵一動,明顯可以聽得到不少腳步聲越來越,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,正是水淩等人吧……

楚宇晨沒有回答她的話,不僅緊緊抱著她的身子,甚至強行吻上她的紅唇。

三年的思念,全部落於這一吻中,楚宇晨吻得激烈,吻得纏綿,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。

三年了,整整三年了,天知道他有多想她,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。

楚宇晨還想進一步的時候,臉上卻挨了楊楚若狠狠一個耳刮子,身子也被狠狠踢開。

楚宇晨看向楊楚若憤怒的小臉,那張絕代風華的精致臉上,怒氣沖沖,惡狠狠的瞪著他。

楚宇晨慌亂的握住楊楚若的手,卻被她狠狠甩開。

“若兒,對不起,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只是太想你了……

“楚宇晨,我告訴你,早在三年前,我們就已經和離了,你承認也好,不承認也罷,和離了便是和離了。”

“和離又怎麽樣?我可以跟你和離,也可以跟你覆合。”

“無理取鬧,自以為是。”轉身,楊楚若連一眼都懶得施舍給他,直接離去。

楚宇晨臉上還有一絲病態之色,卻是和煦一笑,如三月春風,讓人全身舒暢。

無理取鬧?

當了半輩子的皇帝,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,無理取鬧一回又能怎麽樣?

“主子,您終於醒了,可嚇死屬下了。”水淩端著藥過來,一看到自家主子醒了,喜不自勝。

楚宇晨掃了一眼水淩,端過他手裏的藥,咕隆一聲喝了,套上衣服,起身便想出去。

不過是一點兒小身罷了,有奈何得了他什麽,歇息一下就好了,之所以不醒,不過是想看看若兒的反應罷了。

她會關心他,證明她心裏還是有他的,他必須在風淩趕來之前,以及易書塵恢覆記憶之前,把若兒追到手。

“主子,您的傷還沒有好,主子……”

“從今以後,你不再叫水淩,叫水若吧。”

“啊……為什麽啊……”水淩差點兒撞上突然停下來的楚宇晨,對他的話莫名奇妙的,水淩這個名字以前不還是主子取的嗎?叫了幾十年,早就叫習慣了的。

“因為朕很討厭風淩,聽到淩字,朕就厭惡。”

水淩呆住了,哭笑不得,風淩年紀比他還小好不好,再說了,又不是叫淩的人,都是什麽壞人。

水若……水若又是什麽名字?怎麽聽起來像女人的名字?

“主子,能不能換個名字,屬下不想要名字。”水淩趕緊追上。

“可以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叫水楚吧。”

“能不能再換一個?”

“水楊。”

水淩嘴角抽了抽,水楊?水性揚花?取的都是什麽名字,那不是皇後娘娘的閨名中的一字嗎?

水淩聳拉著臉,“那還是叫水若吧。”他不過一個侍衛罷了,怎麽敢叫楚字,那可是楚國的皇家之姓,朝廷裏的老臣們,還不把他給殺了。

“去後院藥房,給朕一把火都燒了。”

“啊……”水淩楞楞的擡頭,卻見自家主子怒著一張臉,狠狠瞪著前面,水淩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赫然看到皇後娘娘與易書塵關系親近,兩人正交談著什麽。

“楊姑娘,之前不是跟你說差幾味藥嗎?如今藥都找擠了,楊姑娘只需堅持服用,半個月後,不出意外的話,便能恢覆了。”

“多謝易大夫,有勞易大夫費神了。”

“姑娘客氣了,這是一個醫者應該做的,藥有些苦,我幫你吹涼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水淩額頭滑下三根黑線,躊躇著勸道,“主子,易大夫也是為了治好皇後娘娘的眼睛,這燒藥草的事,要不就……”

“讓你去燒就去燒,哪來那麽多的廢話。”治病需要那麽親密的幫她吹涼嗎?要他多管閑事,就算要吹,也是他來吹。

“主。”抹了一把汗,水淩只能照做,也幾乎可以想像得到,如果讓村子裏的人知道是他們放了火,村子裏的百姓還不把他們給轟出村子,到時候他們連這裏都住不下去。

正當楊楚若剛把藥服下的時候,鼻尖卻聞到燒焦的味道了,幾乎馬上就傳來沸沸揚揚的聲音。

“著火啦,著火啦……後院著火啦,快救火啊。”

著火了?好端端的怎麽會著火的?

卻聽易書塵突然急道,“糟了,後院都是藥草,可別燒壞才好,我去看看,楊姑娘在這裏歇會。”

話未落,人便遠去了。

易書塵前腳走,楚宇晨後腳就來了,往她手裏塞了幾顆棗子,“若兒,我剛剛看到你喝藥了,怕你苦,所以想找些蜜餞給你甜甜嘴,可這村子裏沒有蜜餞,只有棗子,你先湊和著吃點兒,我讓水若去外面買些回來。”

楊楚若摸著棗子,直接把他的話全部過濾,“楚宇晨,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?”

“天地良心,我怎麽可能去放火呢,易書塵不僅治你的眼睛,也救了我,我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嗎?再說,我一醒來就去找棗子了,怎麽可能去放火,你這是質疑我的人品。”楚宇晨要多委屈有多委屈,說得楊楚若倒是不好意思再說他了。

“那把火真不是你放的?”楊楚若又問了一遍。

“我是那麽幼稚的人嗎?如果我要放火,這個百花村還能在嗎?”。

楊楚若似信非信。

“我去看看那火滅了沒。”楊楚若將棗子還給楚宇晨,轉身便要離去,還沒等她離開的時候,外面忽然沸沸揚揚的進來一大串的人。

鬧轟轟的聲音也隨之響起,“走,跟我們去見村長,你這個白眼狼,我們好心好意收留你們,沒想到你倒好,把易神醫藥草都給燒了,白眼狼。”

“放手,那火不是我燒的,我只是想去後院找點藥材罷了。”小二掙紮著,一張清秀的臉上,被臉熏得臟兮兮的,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。

“你還敢說不是你,我明明看到你拿著火折子,偷偷摸摸溜進後院,整個後院只有你一個人,不是你還有誰,天幹物燥,又沒點火,後院無冤無辜的怎麽會著火。”

“就是,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,沒想到,竟然心地這麽壞,易神醫跟他有什麽仇,要不是我們及時發現的話,後院的藥材還不全燒了,楊姑娘跟易大夫在一起,楊七少上山采藥還沒回來,那個楚皇又重病剛醒,水淩一直守在他的床前,除了你,你倒是說說,還有誰?難不成是我們村子裏的村民不成?”

“……”

村民們東一句西一句的,幾乎把小二的話全部都蓋住了,楊楚若趕緊上前,“怎麽了?發生什麽事了?”

白仙兒怒氣沖沖道,“姐姐,你可不知道,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,他不僅燒了後院的藥草房,他還想燒整個竹屋,肯定是他看到你跟楚皇關系和好,心生嫉妒了。”

小二有苦說不出,他去藥房,純粹就是想找些藥材給姐姐補補身子罷了,姐姐的身子一直不大好,他看過一些醫書,多不知道一些藥理,可這樣的話,他如何能夠說得清楚。

“你們有看到小二放火燒院嗎?”。

“我們雖然沒有看到,可我們卻有人看到他偷偷摸摸進去,形跡可疑,所以我們斷定,肯定是他無疑。”

“姐姐,我沒有,我沒有放火。”

楊楚若雖然與小二相處時間並不長,但對他的為人多少知道一些的,也知道他不可能無冤無故的燒藥房子。

“我相信小二不可能燒房子的,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麽誤會,如果是他燒的,又怎麽可能留在藥房任你們捉拿呢?”

“可只有他一個人進入後院。”白仙兒道,村民們也跟著起哄。

“小二,你去後院做什麽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小二面露痛苦之色,話到嘴邊,看到楚宇晨與楊楚若並肩,郎才女貌,宛如金童玉女,所有的話全部都給吞到肚子裏去。

“對啊,你去後院做什麽,你說火不是你放的,那你倒是說一些話出來讓我們信服。”

“就是,說不出話,肯定就是放火賊。”

易書塵忽然從人群中出來,站在楊楚若這邊,拿著半碗殘渣,溫聲道,“各位鄉親們靜靜,我相信這火不是他燒的,他進後院,無非就是想取點兒藥材補補身子罷了,你們看,這藥壺裏還有黨參,當歸等等藥材,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,他的藥還沒有熬好的時候,就起火了。”

仿佛怕村民們聽不懂,易書塵又加了一句,“著火的藥房庫裏,而熬藥的地方是在廚房,若火是他放的,他就沒有必要去廚房再熬一份藥了,應該是他在熬藥熬到一半的時候,看到藥房著火,前去撲火,這才被你們當賊給抓了。”

易書塵在村子裏德高望重,他既然這麽說,眾人當然也相信,何況藥渣都還在,也由不得不相信,只是村民們對於小二的印像還是嘩啦啦的下降。

想要補身子直接說就好了,幹嘛偷偷摸摸的,足以證明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。

“那火勢看著很大,卻沒有造成什麽特別重大的損失,依我看,這件事就算了吧,指不定是誰不小心意外燒屋而已。”易書塵淡淡的笑著,笑聲溫和,一字一句裏都不想再計較這件事了。

白仙兒等人也就只能作罷,只是狠狠警告了小二一番,隨即幫易書塵收拾後院。

待眾人走後,小二慚愧的低頭,“對不起,我給你惹麻煩了。”

“無防,你以後需要什麽,直接跟姐姐說一聲就好了,是姐姐忽略你了,你莫要怪姐姐才好。”

小二嘴角動了動,低聲道,“小二不敢,小二先去幫忙收拾屋子去。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楚宇晨一眼,小二轉身而去。

楊楚若在小二走後,當即沈下臉,狠狠瞪了楚宇晨一眼,不悅道,“很好玩嗎?”。

“若兒,你可冤枉我了,這件事真不是我幹的。、”

“我有說是你做的嗎?”。

“還是若兒最好,最相信我了。”

“楚宇晨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,你無非就想支開易書塵,再陷害小二,好把他們兩個都踢開,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我在一起是不是?”

楚宇晨被說中陰謀,卻是一點兒也不臉紅,反而理所當然的道,“若兒,你不覺得,這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,老天爺想幫撮合我們呢。”

“我呸,不要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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